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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25日，四川省南充市高坪區(qū)青居鎮(zhèn)煙山村，村民在柑橘產業(yè)園查看柑橘長勢。肖雨楊攝
9月25日下午，四川省南充市高坪區(qū)青居鎮(zhèn)煙山村，村民楊炳權正冒著小雨在地里查看柑橘長勢。
嘉陵江是南充的母親河，幾經迂回，在青居鎮(zhèn)一帶形成一個狀如希臘字母“Ω”的大回彎，被譽為“嘉陵江第一曲流”，煙山村就位于灣畔。放眼望去，這一帶的柑橘林無邊無際，拳頭大小的果實壓彎枝頭。
2.1平方公里的煙山村共有366戶、1309人。近年來，該村引進業(yè)主連片種植柑橘2000余畝，并通過“返租倒包”模式惠及楊炳權這樣的貧困戶。“通過品種改良、錯季發(fā)展，煙山村全年有10個月都可進行柑橘鮮果采摘。”青居鎮(zhèn)黨委書記蒲怡燕介紹。
四川省南充市高坪區(qū)青居鎮(zhèn)煙山村農民夜校，當地干部為村民講解政策法規(guī)。肖雨楊攝
困局：流轉自家土地后到產業(yè)園上班成“雞肋”
煙山村發(fā)展柑橘產業(yè)的時間并不長。2017年，當地引入四川吉言農業(yè)科技發(fā)展公司，通過流轉村民土地，成片規(guī)范打造柑橘產業(yè)。
一開始，楊炳權也“隨大流”。由于妻子和女兒均疾病纏身，一家人因病致貧，種柑橘是楊炳權一家的主要收入來源。在流轉了家里的3畝地后，楊炳權自己也去柑橘產業(yè)園上班。“當時想，把土地流轉給業(yè)主收租，再加上打工，收入會高于原來。”
楊炳權的喜悅并沒有持續(xù)多久，他很快發(fā)現，“3畝地年租金1500元，產業(yè)園務工點離家又有點遠，天天去上班沒法照顧家里的兩個病人……”
琢磨來琢磨去，楊炳權覺得還是自己在家門口種柑橘劃算。然而，想到自己沒技術，種出來的果子沒有競爭力，楊炳權又犯了難。
過去，為了提升柑橘品質，賣個好價，楊炳權時常自己搞“田間改種實驗”，用土辦法嫁接果樹，卻一直沒成功。“結出來的果子，水分太少，不能長期貯存。”
這樣的柑橘沒什么競爭力，最多只能賣到2元多一斤，有時甚至只能幾毛錢處理掉。
求變：針對部分貧困戶試點“返租倒包”
蒲怡燕也發(fā)現，單純的土地流轉，對部分村民增收幫助不大。
“對村民而言，一畝地1年500元的租金并不高。而且土地流轉后，一些貧困戶因為年齡、健康、家庭等各種原因，無法到產業(yè)園務工。”蒲怡燕說，“咋個讓這批貧困戶增收，是我們最焦心的。”
怎么辦？青居鎮(zhèn)、煙山村方面與業(yè)主反復溝通。“我們希望業(yè)主掙到錢，也希望柑橘產業(yè)園不僅能有經濟效益，也能展現社會效益，尤其是讓貧困戶受益。”蒲怡燕說。
不久，針對部分有一定生產經營能力的貧困戶“返租倒包”模式開始試點。所謂“返租倒包”，就是業(yè)主以每畝每年800元的價格，在流轉的土地上種下高品質柑橘種苗后重新租給農戶，后者自己管理，種出的柑橘既可以出售給業(yè)主，也可以隨行就市賣給其他人。
多年從事柑橘種植的楊炳權，就這樣成為煙山村試點“返租倒包”的農戶之一。
“哪有這么便宜的事？”楊炳權最初還有些懷疑，但很快疑慮被打消：“租回”3畝土地時，地里已種下新品種——“奈維林娜”臍橙。
受益：物資技術扶持柑橘賣相和價格都更好了
多年未能實現的品種改良夢，借助“返租倒包”成了真，這讓楊炳權格外高興。新品種，不僅果實“有成年人拳頭那么大”，產量也大大提升——此前畝產500多公斤，如今提升至1000公斤至1500公斤。
不僅如此，3年來，楊炳權等試點種植戶還從業(yè)主方獲得大量技術、物資等支持。“就拿施肥來說，以前用農家肥和化肥，現在有業(yè)主用有機肥、復合肥，甚至是柑橘專用的定制肥料。針對性更強，柑橘長勢更好了。”
依托這種模式，許多種植誤區(qū)也得以糾正。在專業(yè)技術人員指導下，煙山村里的許多種植戶懂得了要通過拉繩、修枝等手段“矮化”，便于柑橘充分吸收陽光，并方便成熟后采摘。
如今，即使按每公斤10元的低價位計算，楊炳權的柑橘畝產也破萬元。一些超晚熟品種甚至能賣到每公斤60多元。
“返租倒包”以3年為期，期滿后，村干部和業(yè)主將對貧困戶的經濟狀況作出評估，如果仍然有返貧風險，則繼續(xù)包給該貧困戶；反之，貧困戶退出該模式，自行發(fā)展其他事業(yè)。
“無論如何，最終要靠勤勞脫貧奔小康。”和楊炳權一樣，對于未來，煙山村的老鄉(xiāng)們信心滿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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